深圳是國內雙創指數高的城市之一,也是各類新型眾創模式的發源地。《經濟參考報》記者調研了解到,“創業投資機構+眾創空間”的新模式在市場供大于求的背景下逆勢上揚,為“雙創”的持續發展注入了新動力。
“創投機構+創客空間孵化器”模式逆勢上揚
去年3月,曾登上央視春晚舞臺的樂聚機器人研發團隊和松禾資本敲定了投資事宜,5月,他們從起家之地哈爾濱南下,來到深圳。入駐松禾創新孵化器的團隊,大多已獲得松禾資本的投資。孵化器有配套的專項早期基金,一年配套資金達到10億元——跟許多孵化器比起來,這一數額確實可以說是“不差錢”。
松禾創新孵化器由松禾資本發起。松禾資本是中國早期的本土創投機構之一,也是華大基因、柔宇科技、光啟科學等明星高科技企業的天使投資機構。相較于不少“雷聲大、雨點小”的眾創空間、孵化器,依托于資本力量的松禾孵化器,項目量大、質優。
盡管松禾創新孵化器成立時間才一年多,南山基地孵化面積僅有1500平方米,但累計前來咨詢的項目達5000多個,被進行場內或場外孵化的企業60多家,于去年10月開張的第二期龍華基地10000平方米也很快駐滿。在整個孵化器市場供過于求的狀態下,新孵化器卻處于供不應求的狀態。
新模式解決三大痛點
記者調研發現,松禾創新孵化器的逆勢上揚解決了當前科技孵化體系的三個痛點。
首先,缺“桶金”或后續融資(企業的后續融資問題)。
創業投資機構通常都有強大的融資能力。松禾創新孵化器總經理張云鵬說,松禾創新期基金為1億元,第二期基金1.5億元,并計劃啟動第三期5億元的募集,入駐企業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
其次,缺產業資源對接(創業者的服務問題)。
創業投資機構有著強大的產業資源。松禾資本創始合伙人羅飛說,松禾資本已投資企業200多家,其中上市的和被上市公司并購企業就有36家,新三板掛牌企業11家。“這本身就是一個龐大的資源池,不同項目總能產生一些奇妙的‘化學反應’。我們正在看一個運動耳機的項目,而我們之前已經投過國內大的跑步社交APP‘悅動圈’,他們就有合作的可能。”
和互聯網+運動一樣,松禾創新在不少領域的上下游企業中都有持股,或者本身已經搭好了合作網絡,這就為初創團隊的市場推廣提供了“現成”渠道。
深圳市盛祥科技開發有限公司董事長徐爽在孵化器里展示了他們的安果無人機。這款輕巧的消費級無人機,在容易“四處碰壁”的室內環境里,仍展現出了它的穩定性。盛祥科技原本是一家傳統制造業公司,專注圖像領域的開發和產品制造。他說,孵化器為其提供多次路演機會,讓他們接觸到其他同樣被投的“兄弟企業”;他們和這些創業公司一道,共享渠道和資源,也共同創造價值。
再次,缺和孵化器有效的利益捆綁機制(孵化器的持續盈利問題)。
無論是政府主導辦的孵化器,還是場租驅動型孵化器,入駐企業的好與壞、生與死與他們直接的利益關聯都不大。新模式則試圖建立起這種共生共享的關系。“重要的是,孵化器作為入駐企業的股東,和入駐企業的利益進行了捆綁。入駐企業發展的好與壞,直接決定了孵化器商業利益的多與少。”樂聚聯合創始人安子威說。
為“雙創火種”提供“優質火盆”
一批早期創客和創業者反映,經過政府和社會一年多的共同推動,全社會的創新創業意識得到了極大提高。盡管一些孵化器和眾創空間倒閉的消息不時傳來,但各界對于未來的“雙創”形勢比較樂觀。
為推動新一輪的“雙創”熱潮,讓創客和創業者得到更靠譜、更優質的服務,受訪的創客創業者、孵化器負責人及專家等建議推廣創業投資機構辦眾創空間孵化器的“松禾模式”。
天津大學管理與經濟學部教授趙黎明曾對孵化器與創投合作模式進行了深入研究。他說,多數孵化器除依靠租賃、物業和與創投之間建立穩定的開發費用外,沒有其它收入,難以實現可持續發展的目標,與創投的合作缺少激勵因素,致使創投不能掌控在孵企業的所有信息。而在孵化器與創投的內部合作模式中,孵化器通過對在孵項目的投融資,與創投之間形成戰略聯盟,有助于建立完善的在孵企業投資評估標準、考核制度和反饋制度。同時,由于孵化器的管理者對在孵企業非常了解,在投資項目的選擇和經營活動的監控上,孵化器作為利益相關者其努力程度要遠遠高于外部合作模式。
趙黎明認為,通過孵化器與創投的內部合作模式支持在孵企業的投資項目,可以分散在孵企業成長的高風險,加強內部信息的溝通,降低信息不對稱所帶來的風險,從而有效提高在孵企業投資成功比率。
安子威說,作為創客和創業者,在修煉好內功的同時,其實缺的就是一輪又一輪的融資;在和孵化器打交道的過程中,害怕的就是孵化器變成“包租婆”。希望能夠看到更多的創投機構開辦孵化器。